【三国】阅后即焚（2）
阿桑奇再不放点新的大招我都要没有动力了...等过了一个里约奥运会，等得好辛苦，每天只能看川普。
火凤这一段真是精彩，二三四大战老六和司马，大家卖队友卖得开心，除了所有美女都是小孟扮的实在是...有点欠科学...
继续造雷。继续警告：政界paro，全员黑化。一个好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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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年3月。
H国的有志青年，都以能入读三所著名学府为荣。
位于豫州颍川的长社大学，地处徐州琅琊的琅琊理工，以及坐镇洛阳的洛阳政经学院。
其中，长社大重文史政法，琅琊理工长于基础科学，洛阳政经则是踏向洛阳国会山或是长安金融街的光明大道。不过只有少数人知道，在洛阳政经的导师制度下，不同的导师培养出来的学生带上的特质相差甚远。
往往知名导师的学生会更易获得青睐，比如说，人称水镜先生的司马徽。
司马徽一年只招两位学生，他招生标准变幻莫测，有时直接招高中毕业生，有时却又指定要求特定方面的硕士毕业生；教学方法也极端自由，有学生常年足不出户做手工，也有弟子飞遍全球做调研。据传司马徽的毕业考试也非常古怪——他要求学生做出一件最大程度地改变世界的事，不论是往好还是往坏的方向，让他满意即可毕业。
要让水镜先生满意，可不简单。因此，在他那里读了十余年也无法毕业的大有人在。
想到这里，曹操不由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表情。
他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愉快地发现《每日新闻》网站的头版上出现了自己笑着挥手的照片，旁边配的标题是“工党党首之争正热，民调显示曹操领先”。《许昌邮报》则刊发了一篇深度报道，描述了工党下议员刘表在推进教育法案上做出的努力。
他刷新了一下信息专员传来的邮件，在上周的公众号阅读量排名里，某时尚号发布的文章《貂蝉、刘佩、卞玲珑：各党党首候选人夫人，一起PK谁更美？》上线一天便收获百万阅读量，并且由于转发可以抽奖，雄踞分享榜榜首，比第二名《国民艺体美少女大乔即将大婚：古董婚戒低调奢华》高了50多万。他看了看各人的小标题，卞夫人那条是“少即是多：律政精英的穿衣经”，不由哑然失笑。
在自己幕僚的精心设计之下，曹操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出身贫寒，依靠自身奋斗一步步走出樵县小城、走向国会山的感人形象。为了配合这个形象，他会偶尔冒出几句家乡方言，穿着格子衬衣和工人们一起坐在小凳上吃盒饭，在和他们谈话时还会爽朗地大笑，露出沾着米饭粒和辣椒屑的门牙，把属于议会大厅的文雅举止抛诸脑后。而他的妻子卞玲珑——这位真正出身贫寒的洛阳政经法学院教授，则被赋予了“精英女性”的设定。她头脑清醒，理智又迷人，一边工作一边养育了三个孩子，几乎像个超级女英雄。“让她去演说吧，写篇足够好的讲稿，女士们都会为了她投你的票。”首席幕僚荀彧如是说。
没错，荀彧便是水镜老师的学生。这个颍川荀家的贵族青年拥有完美的简历：颍川中学、洛阳政经，在《新闻周刊》和国会山的实习经历，完全清白的档案记录，以及，一大群各界名流充满溢美之辞的推荐信。事实上那些推荐信雪片一般飞来，差点淹没了当时还特别寒碜的工党选举办公室。
他正是曹操与工党所渴求的人才，除了一点。他的父辈全部是保守党人，而且多居于世袭制的上议院，兄弟荀谌现在也是保守党的上议员。他出现在工党，着实有点与众人的画风不同。不过他很快就证明了自己——光是他与他父兄的校友们就囊括了半个上议院，更不要提他与媒体打交道的出色能力，他能精确地投喂给野心勃勃的记者们他们最喜爱的故事，又动用各种资源确保这些故事能占据《每日新闻》或是《H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头版。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这些严肃报纸读者群之外的普通大众，《月亮报》上关于曹操与他两任夫人的八卦传遍了大街小巷，各种公众号花式讽刺着曹操的土气外表和迥异于其他政客的作风，连他小学毕业时写的作文都被翻了出来。“人们最喜欢这种内容，”荀彧表示：“现在这个阶段达到高曝光率是关键，何况有投票权的除了下议员还有普通党员和工会成员，两个月后，您的名字将比娱乐明星还要响亮。”
曹操并没有梦想当上明星政客，论及吸引眼球的程度，新党的孙策才是天生精于此道——作为上届内阁掌玺大臣孙坚的长子，他相貌俊朗，幽默风趣，团队写得一手好社交媒体，未婚妻还是国民艺术体操运动员，每一项都极其吸引年轻人的注意。虽然新党根基不深，在上届议会仅占27席，可目前在南部的大学生和外来务工年轻人群体中的支持率已经占据压倒性优势，是不可小觑的新生力量。
不过工党的野心，在于社会的中坚力量——大量30-50岁的人群，他们承担着生活的主要压力，对于经济局势极端敏感，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仍然是传统媒体，不少人也通过手机新闻客户端、公众号的快捷资讯来了解讯息。
信息在这个时代太重要了。
掌握了信息的流向，控制其内容，就能控制一切，包括易变的人心。
所以曹操正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加盟，将会使工党立于信息流的顶端。
曹操抬手看了看表，几乎与此同时，董昭的电话打了进来，荀彧来了。
他的首席幕僚带着从容的微笑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
来人穿着一丝不苟的棕色三件套西装，老派的口袋巾折成精细的角度，西裤的裤脚磨出了毛边，半旧的公文包和系带牛津皮鞋倒擦得发亮。若不是他和荀彧长着一样的浓眉，偏浅的发色也颇相似，曹操几乎要怀疑荀彧弄错了介绍对象——比起新兴网络公司的创始人，眼前这位更像是常年躲在象牙塔里的古典文学教授。
“议员先生，这是我的侄儿，荀攸。公达，这位就是曹操先生。”荀彧简短地做了介绍。
“谈谈你的公司吧，你的技术能为我们带来什么？”曹操开门见山地说。
“我们做的是数据整合。”荀攸端端正正地坐在黑色的皮沙发上，细长的十指交叠，在身前构成一个金字塔的形状。
“我们收集一个人的全部信息：所有地址、电话号码、电子邮箱、所有曾经拥有的房地资产、个人信贷、父母与亲戚的信息、汽车牌照和型号、犯罪记录、选民登记、狩猎牌照、注册证书、购买的电子产品序列号、所有社交媒体上的GPS记录、中学和大学的成绩单，当然还有消费习惯和信用卡使用记录。”荀攸一面说，一面在面前的虚空中用双手比划着。
曹操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恕我直言，可是你们是如何获得这些信息的？通过合法的途径吗？”
“很简单。”荀攸露出神秘的笑容：“我们旗下有优惠券网站，要获得优惠劵，就必须填写问卷和邮箱，或者是发送手机验证码。况且公安系统会公布有犯罪记录的人群资料，人们在求职时，会把不加密的个人简历发得到处都是；每天无数人在社交媒体上发言、在运动软件上打卡，人们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世界分享自己的生活，虽然绝大多数他们的所谓朋友都不在意他们做了什么，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机遇。”
“议员先生，我们每个人都像琥珀中的虫，被这个现代世界忠实的记录下来。而我们公司，只是把这些信息整理到了一起而已。”荀攸做了一个收束的动作，举起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前。这个噤声的手势在他身上呈现出奇妙的效果，一方面这位外表古板传统的中年人显得更加神秘不可测，另一方面，当这个手势将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到了他脸上时，曹操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锋芒。
“您一定明白信息的重要性。”
没错，掌握了这些信息，工党便掌握了自己目标选民的几乎一切特性和喜好，辅以合适的聚类算法，个性化地定制广告也成为可能。荀彧手上强大的信息制造和推送途径，配合上荀攸手上的信息反馈机制，合二为一，将成为工党新的锋利兵刃。
“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你选择了工党？”
“个人意志，”荀攸依旧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姿势：“如您所见，荀家不在乎眼前的利润，我们从来不错过任何一个影响历史的机会。小叔认为您是下一个改变历史的人物，我恰好也这么想。”
曹操笑了，这个中年人直言不讳地承认自身家族的野心，这一点也许会令别人心生疑惧，却吓不到他。他站起身来和荀攸握手：“选举经理的职位，你喜欢吗？”
“我什么时候来上班？”荀攸的手指细长而有力，在握手将要结束时还会加大一下力气，仿佛能把信心注入掌心。
“明天，荀攸就会来工作。”是夜，曹操坐在家中的黑色皮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这是他思考时最喜爱的座位，正对着三楼的落地窗，洛阳商业区璀璨的灯火在远处明灭闪耀，浮华虚幻如同海市蜃楼。而靠近他的房子的，则是一大片平静的水域，以及在城区罕见的一片树林。树影宁静深邃，漆黑如墨，同他家的深色系简洁的装饰风格一样，令人一扫浮躁，深思熟虑。
“可喜可贺。”卞玲珑道。她正背对着曹操在倒酒，今天她穿着一条深灰色无袖连衣裙，长发盘起，露出后颈纤长的线条。虽然早已称不上年轻，她的上臂仍然紧实，肌肉线条流畅好看——这是长期坚持健身的结果。从大学时代起，这位洛阳政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法学教授便维持着高度自律的生活习惯，清晨5点起床，在跑步机上边听新闻边锻炼一个小时，哪怕在最艰难的时期也不例外。
“招募原属于保守党的人才，你的第一步执行得简直精彩。”她笑着走过来，手上端着两只耳杯。曹操接过酒杯，与她相碰。
“还不够。”醇香的酒液滚过咽喉，曹操再次举目远眺，远处的摩天轮被暖黄灯光点亮，像这个复杂世界的一只齿轮。“我还需要更多。”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卞玲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在侧面的光源下，她的轮廓更加深邃，连带着面颊上法令纹的阴影也被加深，但曹操爱极了她问出这句话的姿态：下巴微抬，自信又有侵略性。她向来缺乏妩媚柔美，在前期曹操竞选下议员时，那对薄唇甚至吐出过比竞选经理更加诡谲的策略，可正是这种美感，才让他欲罢不能。
他始终被危险的事物所吸引。
“如果有那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的。”曹操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的暗线已布下，此时他只需等待。
水镜奇人们，你们的加入，会怎样改变选举的局？